进入11月有了冬的样子,晨起楼下的汽车窗玻璃可以画画了,弟弟呼出一团团的哈气,十月末的一场秋雨没带来一场寒,四号早晨见到土地里的水汽开始结霜,路边的积水结冰了,周六弟弟去公园,掀起湖边的一块薄冰。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来,屋子里的暖气并不热,可能是考虑到温度在十几度徘徊,换季屋子里太热会不舒服吧,弟弟的感冒才好。
北方真的是距离冬最近的地方,冬打个哈欠我们都能感觉到。 月初的零下七度,已经彻底打消了秋叶的留恋,感知冬的临近,辛勤工作一年,开始华丽退休,“孟冬十月,北风徘徊。”,在立冬这半月里,叶色也要仓皇失措!
这是那株得了梨锈病的梨树,寥寥几片叶子在寒风中摇曳,没想到最后的叶片竟然似火燃烧! 这里的枣树叶子早早地散了,徒留枣吊和枣子在寒风中挣扎,不过早晚而已。 这一片大果榆树林已经开始静默,在漫漫冬日里憧憬抽枝发芽。
黄檗的叶子本就不茂密,落得早,现在枝头的果子都掉光了,曾在北陵遇到一对老夫妇收集黄檗种子,原来可以用它对付不死的小强。浓浓的中药味,又含油。 今年山皂荚丰收,是凡雌树都是硕荚累累,叶子不在,只余摇摇晃晃的“大豆角”,不知道鼓励谁多多生子,食物充足。一对外地老夫妇,在荚果初熟的时候用长长的杆子绑着镰刀打荚果,说是卖给收药材的。
而今荚果满枝,却再不见谁拾,可能是大年,药店并不需要那么多?留给豆象越冬吧,不知道谁帮她播种,只知春天种子被蛀空。
火炬树的火炬是要留着照亮冬日的天空的,她的复叶本该留下保护着那只熊鼻子似的冬芽,可是有的整个掉落,柄上的毛毛总觉得摸过之后手就滑滑的,像摸了滑石粉。这一柄复叶在手总想起京剧里的丑角执鞭在手,催着胯下的小毛驴快些赶路。 臭椿的叶子很敏感,长长的叶柄在小叶飞了的时候也啪嗒啪嗒掉下来,香椿现在还有长长的复叶在,是带着绿色的小叶整个复叶横在树脚下,能有长长叶柄的还有充满敌意的楤木,即使复叶也有武装到牙齿的刺,哪怕现在都落在地上不小心碰到那柄上的刺,立时那噬心的疼痒跳着甩手,这刺上是含了生化物了吗? 楤木只此一株,北陵都没有见到,藏身如此严密春天还是被掰了芽,没见花开。
早早落叶的也包括这片水曲柳,被围着,还在施工呢!不知道哪棵树被牺牲了。树生意外何其多!
园林工人早早开始清理落叶,已经是一遍又一遍,虽然遗憾荷叶裸脚伞没了生存环境,可是人家是考虑这样的清园可以消灭越冬虫卵,避免早春害虫上树。十月中旬又开始刷涂白剂,目的之一也和清理落叶一样,有些虫卵藏身树皮,树缝越冬,还有病原菌。再就是防止冻害和日灼,所以在降温前完成涂白,保护树木。 园林工人为城市里的树木安全越冬而忙碌,接下来还会有其他保暖措施。树木自己也在纷纷告别勤劳工作一年的叶子,为继续活着做准备,即使没有华丽转身也无私制造离层,体贴入微地告别,山楂树的叶子也陆续退休。
相比山里红的耀眼的金黄叶片,山楂的叶片斑驳得多,显然不是出自一人的手笔,色彩风格各异,但叶柄和叶脉都是红色的!我翻了记录22号叶柄开始变红,在霜降前,而山里红的叶柄和叶脉是黄色的。
即使掉落的绿叶的叶柄和叶脉也是红色的。
昨晚淅淅沥沥的雨声吵着了睡梦,这个周末气温开始下降,北方的植物开始酣眠,秋天成了记忆,开始冬天的况味,枯寂吗?不,自有白雪为背景为画布,今日18:45:18开始进入冬天的第一个节气--立冬,水已冰,却未坚,湖边薄冰而已,流动的河水水边没见,距离坚冰远呢!地已凝,土下偷偷结了霜气,地表还软呢! 你!脱尽叶子,准备好了!我们!“立冬补冬”吃着饺子,准备好了!一路向寒,期待着冬……